黄国强?谁?

黄国强

我想除了太平学友之外,很多学友对我很陌生。这位在“学友之窗”上载这么多文章的黄国强到底是谁?他到底是不是咱们的学友,还是来凑热闹的外人?怎么名不见经传?翻开历代生活营手册,都不见此人姓名。

在姚老的历届生日会上,从来不曾见过,听过有这样一个学友。‘黄国强’好像平白冒出来的人物,他到底是谁?怎么在“学友之窗”上载这么多文章?

在2009年金马仑的“前缘再续”方才初出茅庐的黄国强,又突然在姚老的追思礼拜里,代表全体学友会讲话。还带领学友大唱“生活营歌”;在士毛月坟场,殡葬仪式结束前,他还带领大家唱“生活营”的歌曲,他去过咱们的“生活营”吗?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

黄国强是谁?由黄国强自己讲,自己介绍最清楚。

我在太平华联三校读了6年小学,就转到英校去,一直到毕业。在英校初中一下半年我才开始上华文课,一星期两节。在高中教我们华文的老师来是小学的老师,所以我的华文程度有限。

我参加学生周报学友会从1966算起,那时我哥哥重明已经是学友。他带我到学友会去,因为那里可以帮助我学习很多新奇的课外知识。那是哥哥对弟弟的爱。可是那年,我仅仅去了3次,因为在那里没有朋友。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张亚强,因为他很热情、欢迎我,而且会用舌头发出很大声的“哒哒哒”,很威风。

另外我印象深刻的大概是洪楚煊。那时有三个人在一个房子里,解剖了一只老鼠。他们把老鼠钉在木板上,肚子朝天,剖开肚皮,把皮拉开,露出内脏,正在研究生物学。有人指着一袋黄色的液体,问我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我见是黄色的,好像油,就说:“是油!”他们笑道:“是尿啦!”那里的其中一人,就是楚煊。

过后,我带了一位同学去学友会,可是他没什么兴趣,我就没再去学友会。越明年,学友会搬迁到我家附近的592,Pokok Assam新村时,我的哥哥又叫我去。

那是个巧妙的机缘。学友会从红屋区洋楼搬到新村木屋,地方小了。哥哥负责砍掉屋子前面一棵树,好腾出空间,却砍到脚。脚受伤流血,哥哥无法参加当晚的“乔迁晚会”,但是已经缴交了报名费。那时我们家境很穷,缴了钱没参加,罪过,就叫我代替他去参加了。

那次参加学友会,我才初中二。因为学友会的人很友善、很热情。尤其是张雪清,好像大哥哥一样关心问候我。那天晚上,我又见到一位非常有气质的短发女孩,眼睛一眨一眨的,非常迷人。那晚,我非常高兴。正式申请当学友之后,知道有宿舍,我就也住在学友会里。因为我家很吵闹,我母亲时常发牢骚,爱吵架,使我无法安心温习功课。

在学友会那里,下午有段时间很静,我可以好好读书。到了深夜,学友们离开了,我也可以安心读书。因为住在学友会里,我认识了许多留宿的外地学友。当然,他们未必认识我。

学友会提供补习,由莫亚德教数学。我也参加补习班。得到非常大的帮助。有一次没有补习班,我有一题数学不会做,是三角难题。刚好洪楚煊在,我就问他。

楚煊告诉我:“寻求三角的面积,方程式最少有3个…….”

楚煊还教我华文。我问楚煊:“‘不得而知’的意思就是—‘虽然得不到指示,也知道答案’,对吗?”

楚煊道:“错了。‘不得而知’的意思就是‘不得知’—就是‘不知。’‘而’字是助语词,对意义没影响。”原来楚煊不单是科学数学好,华文也很好。

如此这般,我就住在学友会,一直到1969年,学友会关闭为止。

初三那年,我还带领了邓诗汉、伍益全、郭国兴、等同学到学友会来;初四,我带了徐清林来。徐清林、伍益全和我参加了太平山的野餐会;邓诗汉和我参加了金马仑的野餐会。这邓诗汉後来成了马华名人。

至于“生活营”,我一次也没参加。有两个原因:“我还小、没钱。” 那时我家实在太穷,我上学连两毛钱的零用钱也没有,哪找来35元的生活营报名费?记得初三那年,我荣获班上英文作文比赛第一名,连上台拿奖要穿的长裤都是向周照明借的。

在学友会期间,只有少数从怡保和槟城到太平来的学友认识我,因为那时我还小,什么也不懂,也没啥本事,所以没人认识我。所以提起我的名,他们都会说:“黄国强?…..是谁呀?”

2001年,我开始在新加坡工作,和马来西亚学友失去联络。因此吉隆坡学友在为姚老庆祝生日,或举办初期的‘前缘再续’,我都不知道,当然也没参加。所以大家都对我很陌生。

2009年,我参加了怡保学友会在金马仑‘蒂蒂旺沙’酒店举办的‘前缘再续’之后,在歌唱比赛我唱“那就是我”,侥幸得到第二名时,大家才知道:“咦!原来太平有一个学友叫黄国强。”

姚老过世时,我们约了新山的学友张汉清、邓玉英,一起北上参加追思会。我自知是小人物,没啥份量,完全没想到会被人推出去当代表,所以我当晚是穿着便服—T 恤出席。没想到第二晚,我被推上台当代表,向全体来宾表达我们对姚拓的尊敬和怀念。

那是很“妙”的处境—姚老是大马华社文化界著名伟人,当晚参加追思礼拜的文化界著名人物很多,举凡各报社长、编辑、名记者、诗人、作家、校长、教授、院长、语文教师….名副其实的卧虎藏龙。可笑的是我长期在狮城工作,并不了解当时处境,也不认识泰山,居然糊里糊涂的答应作代表,上台致辞。过后想起,真是要找个地洞,赶紧窜进去,藏起来。

马六甲的“情牵古城-再续前缘”,陈隆陞兄委任我领唱,我无法推辞,却之不恭,只好带领大家在三宝山上唱“生活营歌”。

我1979年在新加坡深造时,先后向苏燕卿老师、李忠民老师,学了几年声乐,懂了一点皮毛。後来又跟上海戚长伟教授学了2个月声乐,所以才有了一点胆量,才敢带领大家唱歌。

我年轻时曾投稿给《学生周报》和《星洲日报》,全都投篮了!因此耿耿于怀。现在有了“学友之窗”,所有的稿件都不会投篮。我很高兴,虽然文章没啥水准,但是伟之大哥体恤,什么文章都给上载,因此我的文章就多起来。这叫补偿心理,以前得不到的,老了就补偿。

那就是我。既然我的文章都能上载,各位的文章,要上载,当然更没问题,不是吗?

8 thoughts on “黄国强?谁?

  1. “黄国强”–平凡的姓名。在谷歌里有 12,600个。面子书里面有100个以上。 独一无二的姓名:古琦足、卜冠斐…令人羡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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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千呼万唤始出来,犹抱琵琶半遮面

    跑场的已经出场了,主角在哪里?当年的开心果在哪里?要不要我们千呼万唤呀???
    槟城的黄运禄,王来发,太平的赖广南,蔡祥振,怡保的叶锦坤,李任平,雪州的史君欣,锺德盛,马六甲的杨思远,龚重春。。。。。。还有,你们帮帮忙把他们找出来。(当年让我们喷饭的)
    槟城学友 郭本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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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國強不只是國家強,其記憶也強,寫作也強,演講也強,思考力也強,不過有一樣我比他强就是一一糊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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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写本文目的:
    1) 因为刘哥问:“这黄国强是谁?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。” 因此有必要介绍清楚,免得刘哥心中的疑团一直没答案。
    2)解释我在姚老追思会上致辞及在坟场领唱之因。因为那是很重要的场合,很多老学友都不认识我,因此也必须解释一番。不然老学友不解:怎么让这陌生人上台去当代表,不是太草率了吗?
    3)姚老的追思会上,上台致怀念辞的还有许友彬、锺正山、伟之兄。其实郑金胜兄也预备了讲辞,他见我预备得辛苦,他把自己要讲的讲辞交给我,也把这机会让给我,使我非常感激。由于内容讲述姚老一生,我自问不够资格讲,结果把讲辞还给他,真不好意思。後来金胜兄没上台,我感到愧疚。
    4)我答应上台之前,曾力邀几位年纪比我大的学友作代表,可是他们都推辞。结果找不到人,时间紧迫,最后我才厚着脸皮答应。
    5)最后当然是鼓励大家上载文章啦!像我这样的水准,都敢敢上载文章,各位却深藏不露,哪怎行呢?我江郎才尽,或没时间时,大家看不到新文章,不再浏览,这学友之窗不是人数越来越少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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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相逢何必曾相似

    不认识国强的学友现在不是对他很熟悉了吗?说真的我们还要多谢伟之兄开辟这个网站给我们有机会聚在一起,无所不谈。学友会的日子不就借这个机会时光倒流的回来了。
    那些躲在背后的三姑六婆三叔公还不赶快乘这’时光穿梭机‘回到吱吱喳喳的年代。这穿梭机不等人。错过了你可能悔不当初,遗恨终身。现在这机(船)票还有位子呢。不要’过了苏州没船搭‘。

    送上这里很流行的一首歌 – 涛声依旧

    带走一盏渔火 让他温暖我的双眼
    留下一段真情 让它停泊在枫桥边
    无助的我 已经疏远那份情感
    许多年以后才发觉 又回到你面前
    留连的钟声 还在敲打我的无眠
    尘封的日子 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
    久违的你 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
    许多年以后 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
   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
   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
    今天的你我 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
    这一张旧船票 能否登上你的客船

    你的旧船票在学友之窗还是有效的,快快登山学友之船吧!!我们在床(船)上(对不起打快了多一个字母)等你。
    槟城学友 郭本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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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有天我在一条拥挤的街上,看到一位也叫国强的朋友站在路的另一边,就高声喊他,谁知十多只眼睛马上瞄过来,难不成有这么多人都叫国强?许多人同名同姓,总有一天会有个当总理,亿万富翁或什么领导的。如李光耀、林吉祥、温家宝、李嘉诚、陈水扁、吴淑珍,不是很好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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